这话重重敲进那些心虚之人的心中!
随着“啪”的关门声,蔚丹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注视下。
她什么意思?!
蔚铭栋脑中警钟狂敲,浑身汗毛愣地一下竖了起来。
他看了一眼桌首的辛开森,随即低下头盯着桌面一动不动,让人不知他在想些什么。
除去智商有限没听懂话外之意的林大壮,其他人也神色各异。
林曼曼最是沉不住气,她想到自己以前干的那些事,慌张地扒住林翠芳的衣袖。
“妈!怎么办?她是不是知道了,她……”
“闭嘴!”
真是蠢货!这时候说的什么话!
林翠芬面色铁青,她再不想承认也得承认。
蔚丹已经不是她可以轻易拿捏,随便使唤的蔚丹了。
看来今天有场硬仗要打!
可不管怎么样,她还是不会放弃蔚铭栋这个爸爸的,亲情哪有那么容易斩断!
林翠芬想到此处,脸上的表情也舒缓许多,在桌下不动声色地踢了蔚铭栋一脚。
谁知蔚铭栋这次居然没有回应她,依旧低着头一动不动。
本就心情不畅的林翠芳狠狠地剜了他一眼,顾忌着这是在警察局,只能咬牙忍下心中的怒气。
她想做什么?立案?不对!她刚才的眼神像是看穿了一切,她是不是知道了?
不!不可能!她怎么可能知道!
蔚铭栋脑子疯狂旋转,没空搭理其他人,更何况只是一些无用之人。
在场的人,也就马经理喝着水悠哉悠哉,表面风平浪静,心里却早已把这家人骂烂了。
真是长见识,这年头畜生都能当人父母了!小老板真是遭了老鼻子罪了。
对于蔚丹的行为,辛开森虽然没说什么,但还是把椅子挪到门口,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立场。
他办案经验丰富,这一家人是什么货色,他早就看明白了。
只是蔚丹却依旧蒙着一层面纱,让人捉摸不透。
“辛警官久等了。”
略带冷冽的女声,打断了众人的思绪。
辛开森正琢磨着,一双手把一沓资料放在他的面前,他刚抬头就见那人已经走回座位。
蔚丹手肘撑在椅子上底气十足地开口道:
“警官,我要控告林大壮动手打人,伤情鉴定在第五页,证据视频在U盘里。”
辛开森翻到第五页,的确是医院出具的伤情报告,他将视频公放。
视频中林大壮嚣张地挥动着拳头,露出的空隙刚好能看到蔚丹受伤的脸。
“我才没打你,我妈说对媳妇就得那样!你是我媳妇,我那不是打你!”
林翠芳没想到这件事竟然也会被蔚丹翻出来,竟然还有证据!她赶紧捂住林大壮的嘴,解释道:
“这都是年轻人闹着玩,闹着玩呢。”
蔚丹冷哼一声没有接话,继续说道:
“我要控告林曼曼偷盗,发票明细在前四页,视频证据在马经理提供的搬家视频中。”
“……林翠芳一家四口人侵占民宅15年,证据在第六页。”
“……蔚铭栋和林翠芳遗弃儿童,证据在……”
“你胡说!我没有……”
“小贱人你竟然打得这个主意,蔚铭栋你看看你的好女儿……”
谩骂声此起彼伏,马经理听得青筋直跳,恨不得撕了这家人的嘴。
好在辛开森的威压全开,让这家人被迫消停下来。
蔚丹不慌不忙地列数着罪状,这些证据大多数都是武心收集的。
她的铁闺蜜武心,就是这样一直默默地守护蔚丹的存在。
她在得知蔚丹有彻底跟这家人划清界限的想法后,就把这些年收集的证据全部交给蔚丹自行处理。
蔚丹拿到这些证据时的震撼,不亚于地震前林曼曼告诉她,自己叫了多年爸爸的人,竟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。
“最后,在证据的最后一页是一份亲子鉴定书,鉴定结果表明我跟蔚铭栋没有任何血缘关系!”
蔚铭栋在听到这最后一条时,存在的侥幸心理终于还是被击碎了。
一直保持沉默的他猛然抬头,瞪着眼睛疯狂地摇着头。
“怎么会……你怎么会知道……不可能!那两个老家伙不可能告诉你!”
蔚丹眯了眯眼睛,她很疑惑为什么蔚铭栋这么肯定外公外婆不会说呢?
“辛警官,麻烦你帮我开个证明,我想去户籍中心变更一下。”
“变更?”
蔚铭栋听到“变更”两个字,猛然站了起来。
双手撑在桌子上,脸上带着蔚丹从没见过的癫狂。
“蔚丹我劝你不要这么做,你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吗?你的亲生父亲是个流浪汉!流浪汉你知道吗,路边臭烘烘的乞丐哈哈哈哈哈。”
流浪汉?所以外公外婆不告诉自己,是怕她知道后难堪?
蔚丹不在乎自己亲生父亲到底是什么身份,这些年有疼爱她的妈妈,养育她的外公外婆就够了。
“不管是谁,总比你这个内心污秽的人要强。”
蔚铭栋没想到蔚丹竟然不在乎,愤怒冲破闸口,他毫无形象地冲着蔚丹嘶吼,像极了村口被抢了骨头的野狗。
“你敢变更,我就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妈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,你是婊子和乞丐生的贱人!”
呵~都要末日了,谁管你说什么啊!蔚丹不屑·JPG
只要进行变更,蔚铭栋就再也没有资格插手蔚丹的生活,自然也得不到她的财产。
最重要的是在末日里他再也不能以亲属的名义影响她了,这次她不会再手软。
房间里充斥着对蔚丹的谩骂声,辛开森收起手中的证据。
在得到蔚丹最后的点头后,一个电话叫来五六名警员,把叫嚷的蔚铭栋等人暂时关押起来。
在马经理做完笔录告辞后,房间里就剩下蔚丹跟辛开森两个人。
“辛警官,如果我出示谅解书,他们是不是就会被释放?”
辛开森不明白蔚丹为什么会这么问,在他眼里蔚丹今天这么大费周章把他们关了进去,怎么还会考虑这个问题?